“五万杨家军,杨束真是看得起我。”恭州太守江山川将书翻了一页。

    “大人,咱们不做点准备?”

    “准备什么?”江山川掀起眼皮,“会宁县的情况,你是不清楚?他们都敞开让你看了。”

    “马匹,甲胄,兵刃,粮草,你是哪样比得过人家?”

    “皇上如今空坐皇位,名存实亡,你要为了他,与受百姓拥护的杨束对着干?”

    “五万杨家军啊,得多硬的骨头,才能扛得住。”

    “朝廷半年没发军饷了,那破城门,我每次从那过,都担心它塌了。”

    男子沉默了,“大人,既如此,咱们为何不归顺杨束?”

    “上赶着的东西廉价,我总要体现下气节。”

    “盯着吧,随时来报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。”男子走到门口,回了回头,“底下的守兵不是太安分。”

    江山川执卷的手顿住,他起了身,“挑二十亲卫,随我出城,太守府,不安全啊。”

    守兵都是大老粗,他们可不知道他装腔作势,搞不好绑了他,迎杨束入城。

    两年一挪,他到恭州不足一年,与这些守兵,属实没建立什么感情,也不敢建。

    皇帝疑心病太重,防人造反跟防什么一样,与兵将关系亲厚,就是有谋逆的心思。

    “世子,杨家军离城门不足十里了。”方壮到杨束身旁禀道。